四叔月上无双(四叔月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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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1、求月上无风的【四叔】第18章,就贴在下面。谢谢!
  • 2、求月上无风的“四叔”中第29章<别爱>

求月上无风的【四叔】第18章,就贴在下面。谢谢!

四叔 正文 活着
身子突然后仰,落在了平日里睡的那张床榻上,锦被上由小满熏上的安眠香如此熟悉,可密密罩下来的他的气息,却陌生的让翟羽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颤抖。但不管她如何使尽浑身解数,依旧无法摆脱他的掌控分毫。

吻结束之时,裂帛之声却乍然响彻房中。

这比带着吮啮的亲吻更深地触动了翟羽内心那段恐惧回忆。

即使她知道被撕裂的布帛,并非来自于她身上的衣物,却也能够肯定,这声音带来的绝非好事……她一边战栗,一边试图往床的角落缩去,可刚刚挪动分毫,就被翟琛一手抓了回来。手掌按在她小腹上,仿佛她每一次呼吸,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。

“四叔……四叔……”翟羽紧张的都快哭了,惊惶失措地伸长双手想去触碰他,却只摸索到他捂她眼睛的那只手臂。可还没待她抓住,质地微硬的袍袖便又自她指尖抽走。但这却不等同于她能睁眼视物,能看到他此刻是什么表情,只为下一瞬,遮住她视线的掌心就由一条长长的锦缎取而代之。

他托起她后脑打结,她便抬高手去解,可两只手腕很轻松地就被制在他修长指尖,用做床帏的缎料也是极品贡缎,触及皮肤冰软绵韧,此时却如蛇一般让翟羽恐惧,也如蛇一般紧紧缠上她腕间,固定的死死的。

绝望……

翟羽终是绝望地哭出了声,在翟琛去解她衣服时抽噎着问:“四叔……为……什么?”

他自然没有回答。

等待他答案的时间,一瞬一息都变得无比漫长,可她知道,他并没有为她的问题停下手来。

被蒙着眼,看不到他的神情,更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,空荡荡的心头徒留恐慌作祟,令身体敏感得像一碰就要炸掉。

翟羽咬住嘴唇不准自己再抽泣,却在他早已不再寒凉的手探入她中衣,直接抚上腰际并沿着柔软腰线逐渐上移时,又一度不受控制地爆出泣音。

他的手掌在遇到她缠的死紧的裹胸时,有了短暂的停滞,最终依旧轻柔地摩挲而上,罩在只有小小弧度的胸口,放了片刻,感受着她慌乱的呼吸和又急又重的心跳。

下一刻,白色布帛从中间被彻底撕裂,翟羽忽然有了更多的空间和力气呼吸,却发现,呼吸带来的起伏,竟像是对他若即若离放在她心口的掌心的迎合。

这认知的可怕,让翟羽立马转了心思,咬着牙,仓促地将心头憋屈,直接问出了口:“是因为我和母妃长的很像么?”

他依旧没有出声,呼吸却有一下失去控制,变得极沉。而原本轻柔笼在她胸口的手掌,也实实在在地重重地落了下去。

这样的反应,翟羽只当是被自己说中。

心底有一道藏了许久的伤口豁然被狠狠拉开,她痛的无计可施。只有原本凝结眼眶的泪水,毫无顾忌地畅快涌出,浸湿了蒙住眼睛的浅褐色锦缎,沿着她苍白的面颊,滑落至她已然散落的黑发里,隐去。

“所以这算什么呢?”她吸了吸鼻子,自嘲地扬起唇来,“是你想报复谁么?报复一直不爱你的母妃?还是报复我刚刚破坏了你的好事?或者是你单纯想找个泄欲的对象?不会刚刚太子或者那罗增还给你下了 ?多万幸你没被他们捉住把柄,多万幸我居然长得像母妃……翟琛!”

惊觉他的两手突然探入她两条紧紧夹着的腿,再从中用力拉开,翟羽死命的挣扎,竟然平生第一次,喊出了他的名字……

她抿唇,呆了,同时察觉到他也有些怔住。不过很快地,他就用喑哑的嗓音缓缓说出今晚对她说的第一句话——

“翟羽,记住这疼。”

**

并不用他提醒,这撕心裂肺的疼痛,定足够她终生难忘。

整个人像是要从中间被撕开的一刹,翟羽张开了嘴,想重重地喘息,却发现呼吸都已成了奢侈。

手腕被捆住,固定在头部上方,只有纤细的手指徒劳地扭曲抓紧,像是要握住什么。

还能握住什么呢?

翟羽咬住下唇,不允许自己再哭,却控制不住不断从喉头逸出的喘息和低吟,而这些声音,只让她觉得屈辱、丑陋与难堪。

而他身上那令她眷恋的气息,此时明明是她平时根本不敢期盼的亲近,却偏偏成了一把把刮骨刀,剜心剔骨,痛不欲生。更将她以往那些午夜梦回时不切实际的期盼,从内心深处刮得干干净净……

是,她不敢说自己没有幻想过有关他的一切。她总盼着他能认真地将自己看入眼里,重视自己如同自己重视他一般……

那些温柔的梦,他的怀抱,他的微笑,他有一天会轻轻牵着她的手,看尽滚滚红尘……她会陪在他身边,一直陪着,让他不再孤单。

这些幻想,原本在上次以为他要娶顾清澄而罚自己跪时;在他撕碎她的女装强硬吻她又表现的十足鄙夷嫌弃时;在她冲到琛王府得到他放过她的承诺时;都已被当成禁忌暂时偃旗息鼓。即使她还常常不受控制为他所左右情绪,也没想过自己和他还会并肩站在一起……

直到齐丹青去世,他终于难得地对她温柔,就那么一点点,便让所有期冀起死回生,让她痴心妄想也许他也会真的心疼自己,他也会关心在乎自己……

这次,终于是他亲手,将她偷藏着的美好梦境全部砸碎,那些碎片湮没至顶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
“翟羽,”她在心里对自己说,“即使看不到,也要好好铭记这一刻。记得自己的尊严和感受对他而言有多么不值一提……从今往后,好好恨他,再不原谅。”

**

她原本是打算一直清醒着,将所有的痛与侮辱全部铭记在心。可到后来,翟羽都忘了自己是怎么昏了过去。

醒来的时候,是在铺了狐裘的马车上,没了捆缚,穿戴整齐,除了没有裹胸;眼睛睁开,也能直接看见车内的陈设……若不是身上有难以启齿的痛楚,她都快以为不过是场噩梦。

自嘲的笑笑,再一度撑开沉重的眼帘,就看到了小满。

见她醒来,小满便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水递给她。翟羽裹了狐裘坐起身,接过水漱了漱口,吐掉,再开口问:“这是?”嗓音粗噶得像是砂子在磨。

小满再从一直温着的壶里斟了杯温水给她喝,恭声回答:“是去江南的路上,是奴婢带殿下上的车,没让别人看见。”

他倒是神通广大又考虑周全。

翟羽冷笑了一声,又问小满:“那琛王人呢?”

“王爷还有一些其他的事要处理,并不跟我们一起走。倒是珏王爷试图来看殿下,被奴婢挡了回去。”

其他事?

翟羽无声地笑,脑海里出现他冷漠离开再让小满进房收拾残局的画面,怔了好一会儿后,才叹了声气,对小满说:“辛苦你了。”

“不辛苦的。”小满愣了会儿,渐渐低下头去,捏着拳,似是又在做着什么斗争。这神情落在翟羽眼里,就让她想到了昨晚,她告诉自己母妃在长思苑等自己时也是这副表情。后来才明白,她是在暗示自己母妃出了事。可为什么不明说,而也是这般困难的才下决定暗示自己?只能说明她担心违背了她主子——翟琛的心意。

翟琛的心意还能是什么?

翟羽又一次觉得自己可笑,以往生活里还有更多此类的蛛丝马迹,只有自己一直故意忽视逃避。

“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又发了会儿呆,翟羽回过神来时,隐隐叹了声气,经历了一次后,她实在怕小满这样的表情。

小满却突地在马车里对她跪下了,膝盖蹭着地面磨到马车另一侧,从一直温着的另一个壶中,倒出一碗药来。药汁的味道很快弥漫在整个车厢。小满将碗小心翼翼举过头顶,又一膝盖一膝盖地蹭回翟羽脚下,十足恭敬地将药捧到她面前:“殿下,请服药。”

翟羽拧紧了眉毛:“什么药?”

“这……这是王爷吩咐的……”小满难得的结巴,还说的又快又急,像是有谁在撵她,“是徐太医的方子,绝不会伤身体的。王爷……王爷还说……”

翟羽看着那黄褐色的药汁恍然大悟这药是做何用途,心里又有火气在翻江倒海,几乎压制不住。冷冷笑了许久后,翟羽咬着牙,故作无事地抬了抬下巴,问:“他,还说什么了?”

小满高捧着碗,依旧低低伏□去,声如蚊蚋,“说,昨晚,是他一时失控……”

翟羽原本以为经过昨天一晚上,心口千疮百口,对任何事都该无惧了,可他如今避而不见、一句失控、叫小满送来一碗避子汤的行为,却依旧让翟羽明白,他真的还能雪上加霜,做的更绝;而她,也还能体会到何谓更痛……

“我不喝……”翟羽捏紧拳头,故作淡然地别开了头。

“殿下……”小满似也是要哭了出来,凄凄怆怆地喊了她一声后,又说,“殿下还请不要意气用事,若是……真有了……”

翟羽喝了口水,悠悠闲闲接过话:“让他给我、还有他的孩子收尸。”

小满惊了一跳,放下了手里的药,表情却一点点死寂下来,低头缓声道:“王爷说了,殿下不喝药,小满便是死。”

“那你就 。”

翟羽话音刚落,小满就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,往自己胸口扎去。翟羽眸光一凛,狠狠掷去手中茶盏,将那匕首打落在地。

“为了他值得?命真的不要了?”翟羽气得颤抖。

“小满的命本来就是王爷的……”小满轻声嗫嚅道。

翟羽嗤了声:“真难想象他是怎么收买到你的。”

小满缄口不言。

翟羽弯腰,自地上端起药,深吸了口气,便仰着头一饮而尽。

喝完后,对上小满担心不已的目光,她便笑了,没心没肺的:“别这样担忧地看着我。你家主子清楚得很,不论发生什么,我也决不会去寻死。我还有母妃要照顾,还有仇没有报,怎么舍得死?”

无论怎样,都必须好好的活着。

作者有话要说:我好坏~~~~(>_<)~~~~

我要躲在墙角反省去……

求各种无侧漏深情爱抚,告诉我,你们是爱我的~~

咳,四叔还是……唔……不像看上去那么坏的……虽然……他已经够坏了(我在说神马呀……)但关于那个避子汤……有隐情。小虐怡情,我保证很快的就让他们解开误会,甜甜蜜蜜……

24小时,24小时,24小时内你们想看到下一章咩T^T你们懂的

另外,之前搞的那个活动就此结束,初吻第9章,初h第18章,同时猜对初吻和初h的有木有啊?尤其是在论坛猜对的~等明信片送好了有明信片送哟~

天亮在单位回留言送积分,下次更新时给你们看印的明信片的草图~

求月上无风的“四叔”中第29章<别爱>

29 别爱
翟珹显得有些清瘦的身影,缓缓自层叠的轻纱外消失在翟羽的眼里,她居然自这个剪影与这句轻的不计重量的话中读出了落寞……

他对母妃究竟是怎样的情感?

如果他从没有要有意 母妃,如果如母妃所说的,她后知后觉发现太子的一切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激她活下去,而母妃最初活下来也并非为了自己,不过是因为听说齐丹青还活着……那自己生存的目的何在?

翟羽如坠入一片无边无际的大雾,浑身使不上半分力气的同时,也再看不真切这世上所有事物……

这么多年以为母妃是因为自己才不得不忍辱负重……因而坚持,因而努力,因而拼命想要长大,奋力地想要还她以保护,带着她一切逃脱这蚕茧般的皇宫……

可原来,自己不过是个笑话……

一个自以为是的笑话。

自己哪里比得上齐丹青在她心目中的半点分量?因而,当初知道他生,她便生;他死,她便死……

翟羽心理被完完全全地掏空,手上却落下一个温柔至极的重量,是秦丹枯瘦的收,执着的抓住她,目光宁静祥和:“羽儿,看你神情,母妃想你也明白了……因而,母妃离开你你别太难过,是母妃对不起你。从今以后,没了母妃做负累,你想必也能活的轻松些……”

“母妃……”翟羽不再流泪,眼眶一阵干涩酸胀,嘴唇轻轻磕碰着,她仰首看着帐顶,然后摇了摇头……是,她再没有了任何连累,可是太轻松了,轻松到她找不到前路在哪里……

“活下去,坚强地活下去,”秦丹像是又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,握住她手的力气又多了几分,“羽儿,答应母妃,好好活。你四叔曾经承诺母妃,一定能让你恢复女儿身。”

翟羽在心底冷笑,本能的排斥秦丹此时为她所作的一切安排,尤其这安排与他有关……为她恢复女儿身份?他早就对她的女儿身有了切身的体会……

“他出口承诺的事多是可信,你尽可信赖……但羽儿,别留在这吃人的皇宫,母妃当初未打算生下你便是因为知道这里压抑阴暗,并不适合成长与生存,何况你身份特殊……”秦丹仿佛知道自己生命将尽,于是喘着气急急地将想说的话一次说完。她眷恋地看着翟羽,看清了其面上的自嘲,她心知亏欠了这孩子太多太多……“离开吧,羽儿,找到机会就离开这里……还有,还有……别爱你四叔……”

翟羽终于有了痛觉,心理有根丝被狠狠一拽,牵扯的她恍恍惚惚睁大眼睛,茫然地看着秦丹。人人都让她不要爱他,人人都要她抛弃他,居然连母妃,一向信赖他的母妃也如此说?为什么……

“信他,但别爱他……”秦丹呼吸加急,已是上下气难继,可她带着对女儿的关爱与不舍,屏着那口气轻声道:“当初四叔与顾清澄定亲的事,你的反应……能瞒过其他人说是因为喜欢顾清澄,但我却知道你其实爱的是他……可是羽儿,他心里装着太多东西,仇恨、野心、偏执,给你留的位子太少太少……羽儿,你爱不起……答应母妃,答应……别爱他,离开这……”

翟羽终于又是泪流满面,她咬着嘴唇,不再辩解什么,只在秦丹期盼的眼神里缓缓点下头去。

秦丹松了口气,宽慰地笑了出来,再力竭般沉沉靠回床头,按着翟羽的手也失了力量。喘了半响气,她才又低声道:“羽儿,母妃还有最后一个请求,能听你喊母妃一声娘么?”

翟羽神色一滞,却又听秦丹低低婉婉的解释,“从以前就不该是母妃,而该是娘……可是怕你喊习惯了,在外面招来危险……可现在,我很想听你叫我一声娘……”

薄唇季度抿紧又放松,终于颤着声唤了出来:“娘……娘……”

“乖……”秦丹轻轻拉着她的手指,苍白又虚弱的微笑,“娘和爹会一直看着你,你要过的开心而健康……”

翟羽点头,重重地点,泪滴飞洒……

“别强求把娘和你爹葬于一处,娘自己并不奢望,我和他心事在一起的便已足够,所以别为了这件事去求任何人……记住娘叮嘱你的,别爱琛王,如果无法控制,便想想齐家家灭,你的家仇……羽儿,我的羽儿……”

耗了这么多年,重视油尽灯枯……秦丹深深地多看了翟羽一眼,轻轻再念了一遍她的小名,那拉着翟羽食指的手便一点点松了开来,而那双美丽而悲哀的眼眸,则永远地阖上了……

“母妃……娘……”感受到一起变化的翟羽不再胡乱点头,怔怔看着靠在床头的秦丹歪向床侧的头颅,茫茫张开了嘴,无声的唤,“娘……娘!”

“啊——”不过是瞬间的静默,翟羽抱住秦丹还温热的身子,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……随后是再无止境的嚎啕大哭。而所有东宫宫娥挺得这凄惨哭声,也竟俱都不自觉开始流泪……

夜幕初降,东宫的某场荒唐酒宴上,一人喝得酩酊大醉,屏退了所有闲人,就这般无所顾忌地躺在冰冷地面,一动不动仰望着蓝紫色夜空,突然毫无预料地开始疯狂大笑,笑出皱纹和血管的眼角,却有清澈泪水沿着纹路滑落……

“小丹,你可以不恨我,可为什么我却这么恨你?小丹……小丹……”

自秦丹去世,翟羽便成了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,静静的守灵,静静的吊唁,呆呆的迎来送往……她的虚弱替她表现出了悲痛,可她毕竟没有再失态的放声痛哭,这样的坚强几乎让所有人安了心,包括敬帝,包括六皇子翟琰……却只有小满和春月等有限几人才心急如焚,只因清楚的指导她已是多少日不曾合眼,不曾好好饮食……翟羽的体力在她的安静与消极里一点点被蚕食得干干净净……终于,在送秦丹出殡的路上,执引魂幡当前引灵的她突然身体一歪,径直昏倒在了送灵的骡车前。

自此便是病来如山倒……

医术向来高超的徐太医一诊翟羽的脉便是倒吸口凉气,摇着头看向万分着急的小满和春月,叹息自己无计可施。可他还得继续乱掉翟羽的买,以防其余太医诊脉时看出她的性别。所有太医面临翟羽的病情,又是一次的束手无策……敬帝听闻后在书房里大发脾气,逼着太医立下了生死状,更不顾会过病气一说,亲往东宫看望……可翟羽仍是沉沉昏迷着,瘦骨嶙峋的她虚弱的让敬帝决心下令处死东宫全部的侍婢太监……而就在此时,翟琛却回来了。

连日的奔波并没在他身上可惜啊什么疲倦的痕迹,此时他不过是恭敬地跪在地面,徐声道:“请父皇先回去,儿臣带回了名医,或许可以一试,就会治愈皇长孙。”

“你!?”敬帝威严冷笑,“我怎么可能将羽儿交给你?东宫的这些人,有多少是你安排的!羽儿虚弱成这样,这群狗奴才却无一人上报!分明有意拖延病症!琛王敢说自己不是别有居心!?”

“儿臣不敢,”翟琛没有去看床上那瘦小的身影,心却已如刀绞,可面上不露分毫,语气也依旧如常,“请父皇放心让儿臣一试,儿臣定能让皇长孙康复。”

“四哥!”跟随翟琛一同到东宫来的翟琰听得此言急急唤道。

“所有太医都没办法,你倒能打包票了?”敬帝冷哼,又高深地眯了眼睛,“如果羽儿有什么不测,琛王该如何……”

翟琛面色一如既往的风平浪静,只唇角有了些讽意,端了敬帝的话头:“如果她有不测,儿臣定当人头奉上。”

“哼。”敬帝又是一声冷哼,跨出房门前又扫了一眼院中所跪的大小宫女、太监、侍卫:“记得自己的本分,若皇长孙出了差错,你们便也通通陪葬!”

言下,精神默认了翟琛“赔命”的说法。

“四哥,你怎么……唉……父皇……”翟琰一时语塞,不知该如何说。

“六弟,你先回府去。”翟琛起身,微微转过目光,重视看向了床上那个小小的人影。

“我?”翟琰不解。

“将我带进宫的那些人一同带走。”翟琛语气不变的吩咐。

翟琰更惊:“啊?不让他们给小羽毛看么?如果传到父皇耳里,如何交代?”

“我的命便是最好的交代,”翟琛平平说完,又截住翟琰下一步的问话,只说两个字:“去吧。”

他说完便往床边走去,翟琰看着他挺直如柏又冷如霜冻的身影,再不知如何反驳,只能无奈走出门去,找到他带进宫的那些“神医”,再一同往宫外走。

终是听得翟琛唤徐太医和小满进房,想他应该还是会救翟羽的翟琰才安下心来。

而此时的房内,翟琛坐在床上,手试探地抚上翟羽的脸颊,原本就小的脸,此时他的一只巴掌更是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的脸全部覆住……

“徐太医,真的无救?”翟琛回过头来,面色淡然地看向房中站着的徐太医。

“其实不是……虽然心力交瘁,体力不支,但长孙殿下毕竟年轻,之前也无大病,该是无碍……”徐太医沉吟须臾,才答,“只是殿下已无生念,心病还须心药医,这点请恕老臣无能为力。”

“心病?”翟琛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缓缓一过,挥手让徐太医出去,待徐太医关上门,翟琛才看向小满,问:“她的心病只是因为太子妃去世?”

小满重重跪下身去,嗓音发颤:“回王爷,殿下这心病怕是自江南起的……那位庄家少爷,不,小姐,在王爷昏迷后告诉殿下,她和王爷有了婚约……当时殿下虽颇受打击,却还守着王爷不肯相信,称要亲自听王爷解释。但这时又听京中传来的消息,太子妃病重……这些天,殿下用心陪太子妃,可太子妃还是去了,可她驾鹤西去前却让殿下发觉,她当初并不是为了殿下才勉强活下来的……殿下由此……而且,而且……奴婢当时在房门外听到太子妃让殿下发誓此生不爱王爷并尽早离宫……她提到当年齐家灭门……”

翟琛听到这里蹙了蹙眉,深不见底的眼里,出现了少有的烦躁不安。

没有抬头看翟琛的神情变化,小满只是低着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:“恕奴婢直言,在太子妃娘娘出殡前,殿下曾很突然地问奴婢知不知道当年齐家灭门是否与王爷有关……奴婢怕殿下如今在等王爷的说法,无论是婚约还是……”

“罢了……”翟琛低慨一声,截断了小满的话,“你去让徐太医熬药。告诉他,该怎么熬便怎么熬。但首要目的不是调理或是医治,只需想尽办法让她醒过来。”

“王爷,您重伤未愈,听说还断了几根骨头……怕是……”小满想劝他回去休息,却劝不出口。

“不碍事。你去吧。”翟琛声音淡然,可依旧抚在翟羽脸上的手却在微微颤抖。

待小满咬着下唇走后,翟琛的视线便沉而专注毫无忌惮地落在了翟羽面上。手指反反复复抚过她唇上结的痂,他凑近她,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,“翟羽,当日你不准我放弃,如今我也不准你死。要生一起生,若死一起死,这是你说的。我还想活着,所以你必须醒过来。我知道你听得到,那便听好,不管你对你母妃发过什么誓,此生,我绝不放过你。”

The End

发布于:2023-07-09,除非注明,否则均为专业百科原创文章,转载请注明出处。